年丹霞山成功申报世界自然遗产十周年。
之所以把丹霞山放在我想写的系列故事的第一个,相信很多人都知道这是因为我跟丹霞山的缘分。但是为了方便部分读者的理解,我还是有必要做一下回应。实则上,把丹霞山放在第一个来写,有几大考虑:它是我目前接触时长相对较长的一个自然保护地;它是我深度参与见证了发生重大变化的一个自然保护地;它也是留有我很多美好记忆的自然保护地。正是基于这样的层层考虑,对它便有了“偏爱”。
那么言归正传,目前关于丹霞山的“软文”已经不计其数,所以这就有一个问题,我应该写点什么?以此争取不浪费读者的时间,更期待读者收获点小小新知。思索再三,那就结合自己跟它的故事,从“山”和“非山”的角度来聊聊吧。
01
丹霞山:看山是山
中国丹霞山世界自然遗产地。欧鹏摄
丹霞山位于广东省韶关市的东北郊,总面积平方公里,是丹霞地貌的命名地,因“色如渥丹,灿若明霞”而闻名于世。年2月,经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批准,成为全球首批世界地质公园之一,年8月,与六省六处丹霞地貌以“中国丹霞”名义在第34届世界遗产大会上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成为我国的第40项世界遗产,第8项世界自然遗产。此外,它还有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国家地质公园、国家风景名胜区、科普教育基地、自然教育基地等称号。相信很多人光听这些名字就会拍手称赞,但我觉我们更应该有一种知其然更应知其所以然的态度。
那么,有没有人好奇丹霞山何谓“丹霞山”呢?
金字塔为什么就叫金字塔?面对诸如此类的问题,我们的经验是去翻阅一些历史文献,通过古人或者文物留下的痕迹来助推我们的认识,因此理解丹霞山为什么叫“丹霞山”也是同样的道理。目前关于丹霞山的由来主要有两种说法:其一,据《南召县志》记载:唐元和十五年,法号“天然”的僧人择址建寺,取名为红霞寺、仙霞寺,最后定为丹霞寺。这是丹霞山名称来源的第一次说法。其二,《明嘉靖南阳府志校注》有记载:时任南明南赣巡抚的李永茂及其弟弟李永茂因躲避战事而隐居在广东韶关,见长老诸峰与家乡山峰类似,遂命名丹霞。以上便是关于丹霞山名字来源的一些可以追寻的蛛丝马迹。
丹霞山因“丹霞地貌”而出彩
地貌,指的是地球表面各种形态的总称。
在我们的生活日常,我们能够看到的地貌很多,如雅丹地貌(新疆魔鬼城),喀斯特地貌(广西桂林),石英砂地貌(张家界)等,它们与丰富的物种一样共同构成了我们美丽的地球。丹霞地貌,是指有陡崖的陆相红层地貌。一般具有“顶平、山陡、麓缓”的特征,它是我国地学家对世界地学的贡献,其名词的由来先后经历了“丹霞层”“丹霞地形”“丹霞地貌”等概念的演变,背后更是凝聚了冯景兰、陈国达、曾昭璇、吴尚时、黄进、彭华等一代又一代的地学家们的汗水与努力。
赤壁丹崖。李贵清摄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在现实中,我们会听说很多个地方的山所属的地貌类型都是丹霞地貌。每座山如丹霞山、崀山都会有大大小小的各种山峰,那么我们如何更好地去认识丹霞地貌?
首先我们可以从“时间”尺度来认识它
地球已经有46亿年的历史。对于地貌来说,它仅作为某一阶段产物的可能性是比较小的。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地貌跟人的生命历程一样,也有前后之分,目前较多地认可丹霞地貌分为了青年期、壮年期、老年期和消亡期等阶段。每个阶段又可以分为早期和晚期。
值得一提的是,在我国拥有的多处丹霞地貌地中,则包含了能完整地展现丹霞地貌从诞生和即将消亡的系列演化地。如青年期早期(贵州赤水)、青年期晚期(泰宁)、壮年期早期(崀山)、壮年晚期(丹霞山)、老年期(龙虎山)。
再次,我们可以从“局地”尺度来认识它。
回归到单一的局地范围,就某一座山来说,丹霞地貌的形状类型又呈现不同的形状,例如石柱、石墙、石堡……
丹霞地貌形状类型系列图
02
丹霞山:看山不是山
丹霞山属南岭山脉南坡,是中亚热带向南亚热带过渡的季风性湿润气候,亿万年年来受南岭山脉的庇护,保留了大量物种。在平方公里的丹霞盆地里,峰林丛立沟谷密布,拥有多样化的生境类型和生态系统,区域内“孤岛效应”“热岛效应”明显,物竞天择,在漫长的适应性演化过程中,发育形成了有特色的生物区系。
因此在这种环境下,除培育了丰富的物种,还发现20余个仅在丹霞山或丹霞地貌区生长的特有物种,例如丹霞铁角蕨、丹霞铁马鞭、丹霞梧桐、丹霞兰、丹霞柿、丹霞小花苣苔、丹霞堇菜、丹霞刚竹……
丹霞山特有物种系列图。资料图
这几年来,有幸地见证了多个物种的发现、命名、发表。实则上,新物种能够得以被不断发现,固然离不开学者们的汗水和智慧,但更进一步来说,这实则上是国家生态文明战略落地生根,开花结果的阶段性成就。
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丹霞山除了地质景观盛名远播之外,其文化资源也具有很高的价值。但可能是由于世界自然遗产、世界地质公园这样具有很强话语权的品牌,其文化资源的价值被或多或少地淡化了。
夏富童趣。李贵清摄
丹霞山范围内有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摩崖石刻,有客家古村落(夏富村、周田村等)、有悬崖棺、有古山寨、有古寺庙、古驿道旧址……这样罗列起来,确实不少。
人也是地方的一种符号。
这些年来,“两山”理论和“人与自然命运共同体”的价值观成为了普遍共识,也得益于在丹霞山的接触,让我有机会看到国家顶层设计与国家战略在基层实践中产生的魅力,乃参与式观察了到理论与实践之间的转化过程。这些年来,各地的生态确实越来越好了,丹霞山社区居民的生计方式和原著居民观念或多或少地产生了变化,这种人地观念的演变是社会结构推动的结果,而反映在全国范围的自然保护地中,有一个明显的转向就是,很多保护地(地质公园、遗产地、风景名胜区)从以往PK自家的游客数量,开始转向了晒生态保护成效,比自家的新物种。
年暑期,跟陈留勤老师到巴寨野外考察。同行的还有马哥、秀姐、以及另几位老师。
丹霞山给我另一个不一样的感受,就是社区的人。大家应该也在各种新闻报道看过丹霞山的“科普小镇”“科普学堂”之类,之所以说一点,是因为这里的人相对特别些,他们都比较爱学习,或迫于生计转型需要、或为提升自我、或为实现人生价值,所以在这个地方,有时候你会发现农民都参与了发表植物新种。因此,爱学习成为了这里的人的一种特别的符号。当然,有一点,我要强调的是,这仅代表一部分而不是所有,至于这样样本量究竟要多大才能代表这个区域的整体标准,我想这应该是社会研究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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